我的老师
我的老师
我在城里的四五个幼儿园里受过启蒙教育,我记不得了我是为什么会转那么多次学,到是幼儿园升小学的时候因为什么街道方位问题转过。记得那天我和我妈妈坐在火三轮(就是机动三轮车,“火三轮”是我们那的俗语)里,不住的眨眼,还必须有频率的,因为我之前一直听大人们说要想升入这个云西小学就必
报名的时候负责登记的老师摸摸我的小脑袋问我,小朋友几岁啊?我回答说五岁。由于我在为待会儿的背诵做准备所以我回答完她就使劲朝她抛眉眼,然后就心潮澎湃起来,因为我发现我现在怎么也背不过一位数,汗水就澎湃开来。妈妈把我拉到一边,说三轮车开太快,把孩子都吓着了,那个,老师,报名费哪交?老师说你们是哪条街的?我妈说南街。老师说那不行南街的不能报云西小学。为什么啊?不都一样吗,你看不就是小学嘛?老师回到一个木桌子后面跷起二榔腿,你去别的学校吧,上面规定的,而且你孩子学龄也还没到,规矩上是六岁才能进的。
我拉起我妈妈就走,真好啊,不用背了,幸好我是南街的,我想。我说妈妈我们去报文统小学吧?
文统小学真好!我当时就这么觉得的,又不用数数,又可以五岁就报名。所以我的小学生活没有一点意外全部奉献给了文统。现在觉得文统光比名字也比云西好得不知道多少。还记得六年的被义务教育阶段,我们文统至少也体现过“文”的意义,有诗一篇佐证:
听说云西春光灿烂,
走近一看破破烂烂,
十个老师八个笨蛋,
还有两个神经瘫痪。
这篇具有争对性的“八言绝句”,记实押韵,言语之间锋芒毕露,但是很可惜的好像不是文统人原创,因为我们隐约从云西小贼那也听过,只是把诗句中的对像换成了文统。
文统和云西都分别附有幼儿园,也许真的是渊源作祟,我就从来没有在转了五次幼儿园间去过云西,所以直到现在我路过云西小学,也仅仅是承认它的归属,并没有带一丁点儿童年的感情进去,就连家乡情也忽略掉了,因为故乡的东西只是在离别的时候才会由衷的怀念,所以在我还在那个小城镇晃悠的时候,我就压根当它不存在,因为如果带了感情给它,我便会后悔童年没有群起厮杀,但是厮杀的后果是惊悚的,很有可能让我的童年留下不能磨灭的阴影以至于心理变态也不是不可能。其实现在想想即便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也没有那个必要厮杀,但是在我们年幼的时候,也是最能体现天真和无邪的,所以既然什么在我们看来都是无邪,一丁点的矛盾也就瞬间变成诱人的耳语唆使我们去做那些我们不认为它是有邪的事。这间的矛盾来源也就丰富繁杂,比如说校长低落地宣布运动会云西第一我们第二,比如我们每个年级只有三个班他们却有六个,比如云西群贼又比我们多创了个手掌游戏,比如开家长会他们比我们晚,比如春游秋游他们游地比我们美丽。上面说的和没说一样,因为我在县城混迹时,根本就没有打算加什么感情给云西小学,因为没时间没精力没兴趣。
小学老师大多比较人性化,尤其是我们一到三年级的语文班主任,她简直发扬了人性的魅力,一点都不虚伪,从来就是敢作敢不休,也许老子是她隔了辈的老祖宗,在如今社会主义的光芒照耀下尽情演绎着怎么想就怎么做,可是她实行正确无误就是误解了她老祖宗的本意,人家是反璞归真地恣意潇洒,她始终贯彻的是天皇老子老子也第一的思想体系,我想就算是老子庄子来了也还是会想办法通过游说来立威立望的,不然行乞虽无可厚非,但是就算讨来了展现光辉思想的笔纸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有志同道合的人来帮你出版,思想没有宣传就没有饭吃,毕竟那良田竹林不是随随便便政府就支援来了的。这样一来,班主任的抉择未必不正确,只是有点激烈。
激烈的对象之一就是杜顺健。杜顺健你上来,班主任靠着凉椅在教室一边的窗户下看着语文教辅书。我是坐在阿杜的旁边专心地抄写着黑板上潦草的词语和造句的,真是他妈妈的黑暗社会,作业要求工整,书写整洁,天知道班主任怎么会明知故犯地让我们抄她那弯曲纠缠的粉笔字,字认识还好,要是不认识,依样画葫芦也不能奏效,于是教室里难免耳语片片。片片的声音由于不统一而变得扰人,只是这种从内心里发出的群众之声只会扰到一个人,那就是巍峨耸卧在讲台前的凉椅上的班主任,小时候,什么老师在我们眼里都是高大甚至硕大的。老师本只是把阿杜叫上去戏噱几句,反正阿杜的作业向来都是红叉遍野,偶尔拿来解解闷也不错啊。只是万马千军都系在那女皇一人身上,稍一动就可能紧绷到底,更何况骚动不停的我们早已经把那座巍峨的五指山弄得方寸大坐,只是当她把眼光嗖地射过来时,我们大部队整齐化一,右手执笔,眼神只在黑板与作业本上来回流连。五指山起身移驾到教室的后面,高根鞋的颠簸把地上凹凸的石板激烈地兴奋,像慢动作的抖虱子,快镜头地让虱子从自己的身上净化到我们呼吸的空气里,顿时,尘埃就像解咒的埃及冰虫吸食着我们本来就不怎么清新的杂气。阿杜站在讲台旁默默地等待着,每日必挨。我想阿杜之所以脸肿肿的或许是因为消肿还没来及,新肿却又不明事理接踵而至了。我们除了音乐课比较舒畅外,其实“啪啪”的挨打声也是另一种精神上的享受,我说的真的是实话,我当时确实觉得蛮舒畅的。
班主任很怕冷,在一个炎炎的夏天,我们疯狂地在早自习课上背诵着杜甫或者李白或者黄继光堵枪的课文,偌大的教室里二氧化碳悠哉地东飘飘西飘飘,风扇和灰尘凝结在一起搞冷战,除了教室门上的天窗撑起的缝负责室内外空气转换流通外,我们大家只能依靠彼此哈出的气来维持生命,当时“相濡以沫”这个成语刚教了没多久,我却懂得了“相气以吸”的重要。班主任顶着早晨难得的清凉来到教室,随即就把敞开的窗子关了,我看着她着一体连衣裙,群摆飞扬,姿体僵硬。“高跟鞋”走近了我,一双冰冷的手刹那间穿过我的领口从背部挤了下去,我凉爽得很,可是更大的情绪就是觉得实在是莫名其妙,随着背上湿嗒嗒的汗水被抹掉又相继出现,我又懂得了一个生活常识——惊吓的力量可以在炎炎夏日把热汗瞬间降温成冷汗。同学们一定都看着我,真是无愧自容,真是的,怎么还有点沾沾自喜。
最近学校老师之间形成了一股风气,生财之道的进一步明朗,因为他们发现可以通过补课来提高收入和声誉。我也喜滋滋地加如这个可以体现我地位和身份的行列。其实平时我们做的周末卷很多,听说都是各个高级特级老师出的,目的不用说,当然是提高我们的成绩,而且说不定顺便也给压重个什么期末试题什么的,说不定出了个什么奥赛题目谁又狗屎给做出来了获个什么一等奖二等奖优秀奖什么什么的。我们班主任住在离学校不远的另一个学校里,放学后我们三五成群地载歌载舞地耀武扬威地跟着“高跟鞋”去补课,一口气冲上五楼,放下书包,气势汹汹地开始做作业,然
可是历史是由血写成的,班主任在我们三年级的时候被降下去了,因为阿杜终于败给了他的父母,阿杜那张血淋淋的面孔出现在他父母面前的时候,到了士可杀不可辱的地步,尽管小小阿杜觉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不过是流了点东西罢了,也没觉得怎么怎么辱到什么了,但是他阿爸阿妈就好象受了奇耻大辱,想我们是说孩子您该打就打千万莫留情,可是说是一回事,你总不能真打吧,真打我们也认了,可是你总不能下手这么重吧,好吧就算下手重是无心,也总不能打了跟没打一样吧,你有种把他成绩给打起来啊?阿杜在班主任被下后跟我说,其实班主任也挺好的,你别看她花里胡哨,其实每天在打我之前都会征求我意见,问我觉得该不该打,我当时想都没想就说该打,因为我想不起来我不该打的理由,她再怎么也是我们的老师,你说我总不能让她为我操心难过吧?我是笨了点,可是这不能把错都怪在她头上,现在她走了,说实话还挺念她的。
我说,这样吧,我们暑假一起去看她好了,就当慰问慰问就像新闻里那样。我们没有钱就带水果好了。
“高跟鞋”走后,来了个很可亲的班主任兼语
我其实一直觉得我是个美术天才,我在小学的第一个美术老师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很英俊,头发很典型。可能就是因为学艺术的人都爱搞抑郁很少说话,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就会有所结巴。我们还是喜欢他讲课,至少我还是喜欢,因为在不是公共课的一般情况下,他讲得不多,留给我们画画的时间就多了。美术课本基本上是没有规律的,所以就不存在画的类型问题,要求是随便在书里挑一张名画,然后照本宣科。我最喜欢画那些不知道画的是什么的油画,因为不用为了人物或石膏什么的的鼻子或眼睛模仿地像不像纠缠不清。而且老师也不会为了我画的有没有写意风格纠缠不清。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下课成群结队地往厕所冲,调色板上有剩余的颜料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啊,洗了不还是会再有,所以我每次就懒得洗,将就着下次还可以用,蘸点水润润就又发挥作用了,就是颜料的色彩会有点变化,不过还好正符合我画的风格。一般我是在同桌的洗笔筒里把绘画笔清洗了的,但是浸过很多种颜料以后的水很污浊,所以也只能将就将就,等到下次同桌在上美术课之前又接了新水后再洗洗。有一天,美术课我发现我美术书不见了,我把课桌里的书全都翻了出来还是没找到,眼看老师就要来了,我该怎么办呢?
我和同桌商量,看看合不合适把她的书撕给我一页,她很不出意料地说不合适。我没办法,看来我只有自由创作了。老师来了,甩着一头披肩发来了,他还带了一个木架子来了,发话道:大家——大家这节课画人物,随,随便画就行想画谁画谁。当然,不,不一定,一定要像,大家先尝试尝试,尝试。
我本来想画当是热播的白娘子的,可是她太漂亮了,我很担心糟蹋了她在我心中的形象。还是就决定画八戒,我不会把他画丑的,这点我还是有自信,就是怕把他画得不丑了又不像,但是老师说不用画得像,好吧,就画猪八戒。
我觉得我把他画得很乖巧,肥头大耳,小胳膊小腿的,老师还当众表扬:很好,很好,很好…
美术老师的爸也是美术老师,后来第一个美术老师不知道什么原因走后,他爸就来教我们了,这个二代美术老师除了教书还有一个卖文具的小店。他是卷发,胡子很杂乱,很不修边幅的模样,和他儿子真是走两种艺术风格。这个老师很喜欢抽烟,所以痰就很多,一般在他说了记得买下节课的宣纸哦我那有你们全班我可以打折还有配套的绘画笔配套的颜料过后,就是一口浓痰嗖地弹到讲台旁边的那个垃圾堆里,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那个垃圾堆除了臭其实还好。老老师一般爱穿拖鞋,就是那种十几块钱的通体黑色的,前面一般还有两根杠来固定脚板的。他的脚又是出奇的大,所以看上去很滑稽,脚趾头灰灰的,也很大,但是那双鞋却安好无恙没有一点破损。我想那鞋穿着一很舒服,我长大了一定也要买来穿穿。等到我长大了,开始爱美了,那个太不雅观,我穿不出去,最多就在家里穿穿,可是我发现另一种软垫的拖鞋其实更舒服,样式也多种多样。
有一次,我在老老师店里被他瞎聊着,第二个班主任——戴眼镜那个斯文的语
我给班主任行过礼后,就微笑着数着铅笔,数着数着,就数完了。真快啊!老老师捏捏我的鼻子把我手里的铅笔转递给了
后来,后来我们毕业过后,一直到现在,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