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尔·贫
从何时开始,喜欢用简单的字眼,希望可以描摹出丰富而繁盛的情感内容。执着一生,却无法找到路途的归属点。用尽了力气。
此时,却只能站在半山途中,观望,却无法动弹。静止于此点,但那却不是我的归属地。理应索寻那茂林修竹、茵茵绿草的穹窿之地,令人羞醉。倏而,脸颊泛起红晕。念想中的他,高贵而妖娆,眼眸之间多带女子的气息。语气温柔而舒缓,喘息间迷人的微笑。
坚持,并且一直相信他的存在。
这样的决然,但笃信那是真实的。
从何时开始,认为美丽可以成为一种武器,绚丽多姿后的残余依然分外妖冶,那边无可估量的缱绻之情,就着那如同粘稠血液般的蛛丝的层层围堵,渐而嬗变成一种漠然的笃定。我,不需要同情,不需要不属于我的感情。恩赐,成为一种负担,一如那无法让我餍足的突迸情愫,这样的令人嫌恶。
恨,是一种慢性毒剂,它们在我的身体里蔓延,嚣张,迸发出无尽的力量。以此,不断蜕变,成为毒蝎,成为怪兽,抑或成为巨蟒。手在不停地颤抖,眼前一片晕眩,心脏阵阵狂跳,双腿无法动弹。自我的折磨,如此决绝。
喃喃梦呓中,我知道在呼唤谁的名字……
从何时开始,只能习惯一个人的舞蹈。一种言不由衷的莫大哀伤,倏而涌上。是不是,已经厌倦了?是不是,已经迟滞了?这种种假设,解脱了我的设防。我再也无法执着等待了。他人的苦痛,只有自己知晓。在此,徘徊反复,疼痛难忍。
思想的贫乏令人难以忍受,辗转反侧之间,突显的令人惊骇的力量。重生。是一种新形势的重生。
梦幻中的希冀,一直想望,对于高瞻远瞩的理解,以及对于长吁短叹的通答,那些都是平常人中最不平常的举动。能够理解。能够理解。
从何时开始,开始不想陷入“女之耽兮,不可说也”的境地,而将过去一切全然丢弃,焚葬。在成人的最后一年,那最最美好的时间里,葬下我最后的期待。也许,我不会再爱了。永远的关上身后的门,让过去成为一种念想,一种失去的繁华。但最重要的是,那即以失去,不会回来。
所以将以另类浊化的面目与人相对,因着早已无颜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