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回来的时候，假期还有两天，除了保卫及值班人员大都回家休息了，仇阿姨和他的儿子没有回去，我为了感谢她送的花生，虽然我一路几乎没有吃，被大家在车上分吃光了，礼尚往来，还是把上山在山路小摊边买的小饰品送给了她。
　　她很高兴，问了我登山的感受，我回答她“花钱买罪受”，她笑了“你这人记性真好”。
　　简单的交往以后，我就回宿舍睡觉去了，要不是仇阿姨的儿子来叫我，我还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至于白天发生了什么事，我当然不知道了。
　　过惯了自己吃饱了一家人不饿的日子，对于自己的三餐早已没有规律了，盛情难却，还是去吧。
　　天暗下来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仇阿姨的屋里没有电，我进屋的时候，屋内点着蜡烛，两根红红的蜡烛，夜风袭来，火苗飘荡，红红的蜡烛在流泪。
　　“怎么不饿了，吃饭还得让人请啊”。我笑嘻嘻地回答“谢谢，出师无名啊”。她打了我一下说“你这人还真是，记仇啊”。“不敢，玩笑”我回敬着，孩子也不知道去哪了，好像他们早就吃完了，仇阿姨又忙起来，不年不节的煮起了汤圆。
　　吃饭的时候我感觉与在梅姐家里不一样，总感觉很拘束，虽然仇阿姨的热情不必梅姐差。
　　不小心被汤圆的热陷烫了一下，她笑着说：好，就得烫这个没有记性的人。我趁机问她“怎么会做汤圆”。她犹豫了一会，讲述了白天的故事：
　　吃过早饭，我还没有回到学校的时候，那个胖子来了，胖子多年来一直跟着仇阿姨转，也不知道他看中了仇阿姨的什么地方。前几年中断了联系，这一下子不知道从那里蹦出来的。
　　仇阿姨从宾馆里干了一段时间，后来孩子大了，她去了青岛的姐姐家，在那里的一家服装厂工作，在这当空听说胖子结婚了，她很高兴，高兴不需要这个“保镖”了。
　　今早胖子来的时候，好像一个人，不过车子又换高级的了，还在仇阿姨工作的城市开了一家汽车装饰店。
　　仇阿姨一边洗衣服，他就站在一边。仇阿姨不冷也不热问了他怎么会来这里的，他自己说出了婚变经过：
　　自仇阿姨去青岛打工以后，胖子失魂落魄。自己的文化不高，自己却理想远大，凭着对市场的敏锐开了一家修理厂，有了钱以后青春耽误了，自以为讨不到好老婆了，无意中恋上一个有夫之妇，可人家不领情。
　　开面点商店的小兰，现在也发财了，买了汽车，一天去换轮胎，想到了胖子，胖子早就知道她是仇阿姨的朋友，所以就没有要钱，小兰很感激，看见胖子没有家属无精打采的样子，小兰就给他介绍了一个曾经在酒吧认识的朋友。
　　也许是年轻时不懂的生活，胖子的女朋友人长得漂亮，自与胖子结合以后，做起业务与持家都是一流的。胖子很满足，幸福的小日子就这样过着.
　　一年后的某一天，胖子正在车间里与工友们工作着，来了一群横眉竖眼的纹身小伙子，个个手持铁锹，把他的修理厂给砸的乱七八糟，他头部也受伤了，她的女人出来理论的时候，被强行押入车中带走了。事后才知道，是胖子的老婆先前的男朋友做的，她男朋友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于是他卖掉了自己的修理厂，来了仇阿姨上班的城市。
　　“人啊，这就是AOP”我自言自语的说道，仇阿姨也挺有同情感的，眼泪在眼眶转动，只是没有掉下来。后来她问我三个字母的意思，我告诉她三个字母组合起来救“命”。
　　流泪的红蜡烛就要燃尽的时候来电了，仇阿姨收拾碗筷时说：“胖子挺可怜的，我们吃的汤圆就是他送的”。
　　我明白了，这也许是胖子的心意，最朴素的爱情表达吧。
　　我开玩笑地说“对他没有感觉？”
　　“没有，只是把他看做朋友，比普通的朋友进了那么一点”仇阿姨的回答很坚定。
　　一会孩子回来了，我起身外走，我看得出仇阿姨的眼神里恋恋不舍。
　　晚上上网时，梅姐不在，自己无聊，睡觉。
　　第二天仇阿姨叫我吃饭的时候，没有看见孩子，我问：孩子呢？，她轻描淡写地说：回家了。
　　是孩子自己要回家的，还是仇阿姨赶他回家的，我就不知道了。
　　正在吃饭的当空，我的手机又响了，是短信的声音，我猜想可能是梅姐发来的，心里很慌张，她却很自然的又从我手里接过了手机。
　　她的脸色骤变，一下子把手机塞给了我。
　　“小老弟，忙什么呢？内裤还舒适吧，型号不错吧”
　　真是梅姐的短信，我尴尬极了，心里埋怨“梅姐啊，你发的真不是时候”。但眼前的问题还必须处理，于是咳嗽一下，“什么啊，乱弹琴”
　　“都给买了内裤了，可以想象得出，还说乱弹琴”仇阿姨不屑看我的样子
　　“你相信啊，网络，短信没有真事情.,年轻的小伙子上不三天的网就叫对方老婆，女孩子叫对方老公，，胖子发短信有时还叫你——”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打断了我“我相信：你即使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我笑了笑：那是，对头！
　　胖子开着车又来了，我要走，仇阿姨拉住了我，我只好很不自然的与胖子应酬着。突然胖子说云蒙湖边有表演，邀请我们去。我知道这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策，我很知趣，起身又要走，仇阿姨还是拉住了我说：一起出去玩玩，又不让你走路”。胖子随声附和：就是。明显的底气不足。
　　天气暖和了许多，云蒙湖万顷碧波一望无际，有几只无人的小木船在碧波上飘荡，天空成群的和平鸽在翔集，湖边的柳枝条也在微风中摇曳，人很多，服装各异，尤其女孩子的服装更是美不胜收。
　　其实没有什么表演，只是几家商场来推销商品，中间插播漏肚脐眼女孩子的舞蹈，我们都没有在意，只是沿着湖边慢走着。有时看见几个学生经过，她们不住的打招呼。这时胖子的手机响了，说店里有事，回去了。剩下我与仇阿姨并肩走着，无话找话说，来一个女孩子我就对她的服装评论一阵，有时搏得仇阿姨笑几声，当然这评论有精彩的也有跑掉的，仇阿姨对服装更有研究了，综合两个人的观点，我现场整了一首歪诗
　　女人着装
　　女人着装勿妖艳
　　合理搭配是关键
　　大方得体莫从众
　　结合自己的特点
　　身材苗条讲曲线
　　肥胖臃肿穿小衫
　　大圆屁股太显现
　　腿短穿起紧身裤
　　丑陋难看似炮弹
　　罗圈腿来要注意
　　长裙肥裤来遮掩
　　裤裆舒适真正好
　　耷拉显得不利便
　　出门要穿高跟鞋
　　跟儿不要柱着天
　　裤管不要卷几圈
　　上衣穿着要细心
　　肩膀瘦削加垫肩
　　颈项不长脖子短
　　千万不穿高领衫
　　头发整洁不凌乱
　　最好扎起不披肩
　　前边最好少扣扣
　　扣了严肃太正点
　　大小适中讲休闲
　　肚皮不要漏外边
　　胸罩大小要适度
　　小了不会有性感
　　大了招摇惹人烦
　　男人讲这有缺陷
　　多谢女士来指点
　　哈哈，就这样我们两个说着走着，彼此感觉很开心
　　蜿蜒的云蒙湖岸边多是水榭亭台，那里聚集了老老少少的垂钓者，鱼竿的风铃不时传来，看他们那专注休闲的样子很是羡慕，如果每一个人都有垂钓者的心情多好，每一个人能用垂钓者的心态对待生活多好。
　　我们来到一位老垂钓者旁边看着，仇阿姨好像对钓鱼不感兴趣，她坐在栏杆上眺望，不时回头看看我。老头嘘了一声，意思不让我说话，他指了指水面，我明白了，鱼儿就要上钩了，铃儿响时，老头忙着收线，好像是条大鱼，我赶忙过去帮忙。
　　“啊呀，我的丝巾”仇阿姨的呼叫声，哦，今天她围着曾经是我出钱给她买的那条粉红的丝巾，我这才发现，丝巾掉进云蒙湖里。我走过去说“算了，再买一条就是”。她决议不肯，脱掉了高跟鞋，卷了卷裤子就要向水里跳，我一把拉住了她，眼看丝巾就要飘走了，没办法我沿着丝巾的方向跑了几步，跳了进去，岸边的水不是很深，齐腰，但水的温度还是很冰人的，当我被她拉上来的时候，浑身筛糠似的打颤。
　　出租车直接把我们送到了我的宿舍门口，仇阿姨付了钱，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冷啊，关山上门，换了衣服，跑进了被窝。
　　仇阿姨开始洗我的衣服，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梅姐的打来的。仇阿姨还是老样子，抢了我的手机，没有接，也不还给我，一直等到不响了，她生气的把它放在了我的床头柜上，嘴里嘟囔着：人不接还打。马上转过身指着我“你，你也是，舍近求远”声音很小，可是我听见了，突然她反锁上门，钻进了我的被窝。
　　她把头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胸口，我有点喘不过气来，她不允许我动，我就那么僵持着，约摸五分钟，她开始吻我，我迎合着，寒冷早已不存在，只有火热，火山喷发般的热，我迫不及待的脱掉了她的上衣，就在要脱掉最后一层的时候，我被他狠狠的甩到了床下，那力气很大，我抵御不了。
　　她哭了，哭得很伤心，我只好说“对不起，我不该”。她捂住了我的嘴，把我拉到床上，偎依在我的怀里，开始向我道歉，接着解释了原因。
　　那个少女不善怀春，那个少男不善钟情。情窦初开的她曾多少次幻想她的白马王子，曾多次描绘她的如意郎君，可是造化弄人，她嫁给了她从来都不相信会有的丈夫，虽然他对她很关心，她说一不二，可是她就是感觉委屈与窝囊，对他没有感觉。新婚之夜她就不理他，是他的暴力使她就范，所以她就养成了拒载的毛病，每次与丈夫都是从斗争中开始到没力气结束，她说刚才自己是条件反射，说后羞红了脸，趴在我的胸膛上更紧了。
　　我招生时间的第一面，她说就好像在那里见过。事情这么巧。我又是她儿子的班主任，出于同事位置上的关心，她升华了，她说我多次都曾经在她的梦中经过。每次学校的讲课比赛、写作论文获奖又把我演绎了，通过长时间的近距离接触，她感到了我婉约幽默极具人情味的一面，她更欣赏我的聪明，她说一句话、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什么意思，寻寻觅觅中找到了怎么能放过啊，定情的粉红的丝巾能不捞吗？
　　我很惭愧的说“我有那么好吗？我怎么不知道啊？”她温柔的像小绵羊似的说：就是就是，要不是你的梅姐捣乱，我还不好意思进攻呢”，
　　“哦，原来如此啊，真的好好的感谢梅姐了。我发个短信给她说明情况吧”我调侃她。她抢过了我的手机拿在手里。
　　屋外的太阳，已经升的老高老高了，天还真热。